坍塌现场的警戒线早就已经撤了,但也许是因为发生过事故的原因,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,许佑宁随意的在现场转了一圈,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,在废墟里滚了两圈沾上些尘土,最后装进透明的自封袋里。 “真的只是这样?”
“不问我跟她说了什么?” “我当然相信你。”康瑞城冷声笑着说,“就像你愚蠢的相信穆司爵那样。”
护士把许佑宁扶上轮椅,推着她进浴室。 “没问题啊。”沈越川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,“跟你换,我住到你那边去。”
许佑宁明白周姨是担心穆司爵会有危险,不过周姨担心得也没有错,穆司爵确实分分钟都处在危险的境地,说不定这一刻就有人在谋划着要他的命。 许佑宁眨了眨眼睫毛,像根本没听清康瑞城的话,那些话却又像镂刻到了她的脑海里,嗡嗡的嘈杂回响。
“这么久不见,就这样?”夏米莉笑着上来,礼貌性的抱了抱陆薄言,“怎么也要这样才行!” 陆薄言先给苏简安盛了碗汤,放到她手边:“小心烫。”
坐在最中间的老人和阿光长得非常像,许佑宁听见阿光叫他“爸爸”。 放倒两三个体格和她相当的男人,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。
“好吧。”夏米莉没有失望也没有意外,朝着陆薄言摆摆手,“那再见。” 她的心瞬间跌到谷底,疯了一般订了机票飞回来,一打听,果然有一个叫许佑宁的女人和穆司爵举止亲昵。
…… “呃,我无声无息的消失,你不高兴吗?”洛小夕问。
许佑宁毫不犹豫的点头:“当然有啊!” 整件事由穆司爵而起,让穆司爵来处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“没有。”洛小夕搂着苏亦承,幅度很小的摇摇头,“晚上那场秀有点紧张,现在放松了,觉得有点累。” “哦,没有。”阿光明显是想笑,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像哭,“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家没有,到了就好,我先挂了啊。”
阿光一咬牙:“没什么!” “他们的情况一时半会说不清。”陆薄言只好拖延,“我们先进去,有时间我再详细跟你说?”
某人敲键盘的动作突然重了很多,冷梆梆的说:“我不用。” “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交代给小陈和越川了。”苏亦承脱下外套披到洛小夕肩上,“现在不走,除非让他们把我灌醉,否则天亮之前我们都走不掉。”
许佑宁怔了怔,有些反应不过来:“上哪儿?”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什么叫你差点失去他们一次?”
“啊?”许佑宁蒙圈了,三秒后,迅速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,也明白穆司爵为什么要她回答杨珊珊的问题了,点头,“见过啊,还不止一面呢,我很了解她。” “早知道你会救穆司爵,我应该让人一开始就用炸弹!”康瑞城掐住许佑宁的脖子,“如果不是为了让你脱身,我会一直跟着你们到私路才动手?可是你呢?你朝着我们的人开枪!”
刚才摘果子的时候强迫穆司爵背她,她多少有一点恶作剧的心理,所以后来赖在穆司爵的背上时,她成就感爆棚。 “不是……”沈越川试着擦了擦萧芸芸脸上的泪水,“你哭什么啊?”
“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?”陆薄言淡淡的问,听起来没有不耐烦,也没有任何警告的意味,却让人背脊生寒。 “你怎么知道?”洛小夕有些诧异,“你也看到报道了?”
他要当着她的面,连同康瑞城这个人也毁灭。(未完待续) 先拿下?
穆司爵给自己磨了杯咖啡,正欲送到唇边,许佑宁冲过去不由分说的抢下来。 “……我被车撞是因为他,他当然要周到一点。”许佑宁强行阻止自己想太多,“再说了,我早点好起来就能早点继续帮他办事。”
她想起额角上的伤疤。 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替外婆报仇,她不知道一个人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