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都是拿相机的人,而不是被聚焦的对象。今天那么多家媒体的镜头像一支支长枪短炮,那些恨不得把她和陆薄言都问透的问题,不是一般的逼人。
唐玉兰笑着点了点头:“挺好的。这快中午了,你想吃什么,妈给你做去。”
苏简安看陆薄言的表情怪怪的,“咳”了声,弱弱的把副卡递出去:“那个,你昨天忘了把卡拿走了。”
“跟我和小夕一样好啊。”苏简安不适的想挣扎,“你干嘛问这个?”而且,有必要靠她这么近来问吗?
母亲在世的时候,她没尝过“受欺负”的滋味,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。
她摸了摸鼻尖,讪讪地松开陆薄言的手,假装若无其事。
唐先生是A市资历最深的老中医,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,见苏简安神色紧绷,不由笑了笑:“陆太太,不需要紧张,我只是给你把个脉,不会痛的。来,手伸出来。”
尽管那礼服是挑人的裸粉色,她还是说:“我试试吧。”
苏亦承自然从来没有答应过,苏简安以为洛小夕不久就该放弃了,可是她坚持到了现在。
宴会厅内,气氛比刚开始时还要热闹。
“我太太,苏简安。”陆薄言像以往一样亲昵又自然地揽住了苏简安的腰。
相较之下,苏简安只有忐忑。
韩若曦也是并不在意的样子,和圈内外的朋友聊天,向一众富商敬酒,这种场合她向来游刃有余,旁人也识趣的不提起她和苏简安撞衫的事情。
“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。”唐玉兰走过来,笑眯眯的说,“拨号、和他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要命。电话挂了吧,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,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。”
洛小夕说得没错,他赚那么多,就是为了给女儿最好的,给她选择人生的自由。
夕阳西下,暮色四合,这一天也落下了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