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深处,萧芸芸是恨他的吧。因为那份复杂的感情,她却无法怪罪到他身上。
他承认,阿光的建议让他心动了。
他不说还好,这么一说,萧芸芸不但更委屈,眼泪也流得更凶了。
“……”萧芸芸愣了愣,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越川,“那笔钱到底是怎么跑到我账户上的?林知夏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,她怎么有能力伪造一个视频?”
沈越川说:“回去了。”
穆司爵十分不满许佑宁这种防备他的样子,阴沉沉的盯着她:“你怕什么?”
许佑宁果断掀开被子坐起来,没看见穆司爵,倒是嗅到了身上的药味,正琢磨着怎么回事,敲门声就响起来。
房间内,朦朦胧胧的灯光中,萧芸芸蜷缩在大床上,被子盖到下巴,只露出巴掌大的脸,呼吸满足而又绵长,明显睡得很香。
她以为越川开始康复了,甚至庆幸也许在芸芸知道越川生病的事情之前,越川就可以好起来,芸芸不用重复她二十几年前的经历,终日替越川担惊受怕。
她只能拦着沈越川和林知夏订婚,然后找出证据证明他们根本没有感情。
“策划这件事的事情,康瑞城就一直在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,林知夏没看出来,完全被他利用了。”沈越川说,“现在这个结果,林知夏等于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后果。”
“我车上有。等会儿,我去给你拿。”
萧芸芸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走了,一时气不过,拿起一个抱枕狠狠的砸过去,沈越川却已经开门出去,抱枕最后只是砸到门上,又软绵绵的掉下来。
沈越川危险的盯着萧芸芸:“所以,你是故意的?”
“……”沈越川收回视线,冷冷的睨着萧芸芸,“不要转移话题。”
曾经有人说过,想要击败陆薄言,就要先搞掉沈越川,这相当于砍了陆薄言一只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