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然是一身纯黑色的风衣,斜靠着刷得雪白的墙壁,指间一点猩红的光,升腾的烟雾有些模糊了他俊朗的五官,但掩不住他身上透出的那种掠夺的气息。
又用电子体温计测量了一下陆薄言的体温,38度,比刚才低了一点,也许是退热贴起作用了。
“哪个?”苏亦承的眼神都透出一种迷人的慵懒,好整以暇的问她。
被拉回房间,苏简安才知道自己上当了,但陆薄言的吻汹涌袭来,她根本没有算账的机会。
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,躺下来抱住苏简安,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,“我陪着你,睡吧。”
这个夜晚,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。
他们今天来参加商会会长的生日就会,还来不及去向老人家祝寿苏简安就接到了苏亦承的电话。
陈医生忙冲着沈越川使了几个眼色,示意沈越川劝劝陆薄言。
“你的电话!”沈越川没好气的提醒。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关上门坐到马桶上,双手捂着脸,心乱如麻。
“不是什么要紧事,就是档案室要你手上的那几份资料,但是这几天你手机关机,一直没联系上你。”闫队说,“你看看这两天方不方便把资料拿回局里吧。”
睡过去之前,她迷迷糊糊的对苏亦承说:“哥,你回去吧。小夕明天就回来了,想想你们的事情怎么解决。”
千千万万感激的话就在唇边,最终苏简安只是说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醒来后看到病号服上绣着的“第八人民医院”几个字,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星期前,他争分夺秒的赶到这里,却依然来不及阻止苏简安拿掉孩子。
他出门的时候,家政阿姨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苏先生,另一份早餐……要处理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