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,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。 陆薄言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苏简安,看她吃得那么心无旁骛,谈判的空当问她:“很饿?”
他蹙着眉走到她跟前,苏简安恍惚察觉到自己要撞上什么了,堪堪停下脚步,抬头一望哎,陆薄言? 陆薄言猛地起身,动作太大撞得凳子往后移发出刺耳的声响,苏简安来不及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,他就转身走了,面前那屉小笼包都没动过。
回到套房,苏简安先去洗澡,进了浴室她才记起来睡衣的事情。 来不及想明白,酒店门口那边忽然传来巨大的动静,相机的“咔嚓”声不断和嘈杂的追问声不断响起
最终还是强压下所有念头,把她抱上车,吩咐钱叔开回家。 苏亦承有收藏红酒的习惯,时常听他给她科普,因此她对红酒有一定的了解,留学的时候又经常被洛小夕拉着喝过各种果酒,也许是她品酒的样子太熟练,高大帅气的调酒师用流利的国语对她说:“陆太太,你一定是个行家。”
那时她的纠缠或许让陆薄言厌烦,可现在,他的身影成了她的支柱。 陆薄言指了指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:“陆太太,你就当是心疼你丈夫,帮他一个小忙?”
还有,她什么时候说过期待和他离婚了? 陆薄言只好把苏简安抱起来,她却恶作剧似的不停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,撩得他心痒痒,身上的肌肉绷得越紧。
她下楼推开藏酒室的门,果然看见了陆薄言。 苏简安不太确定地转身向唐玉兰:“妈妈,真的可以吗?”
“送给你当见面礼。”滕叔说,“你们年轻的女孩应该更喜欢珠宝一类的,但是滕叔想送你这个。” 陆薄言摸了摸小猎物的头:“乖。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,彻底懵了…… 苏简安慌乱无措了零点零零一秒,然后迅速闭上眼睛装睡,一副从来就没有醒过的样子。
然后,救护车的门关上,呼啸着离开小区。 “十四年前。”
陆薄言叹了口气还是太天真,和他喝,三杯倒的她居然想把他和醉? 进了中医馆,一股浓浓的草药香味袭来。
真听话。 “不用找了,被子只有一床。”
买齐了苏亦承和陆薄言需要的东西后,苏简安和陆薄言推着购物车绕去了女士用品区。 另一边,苏简安已经忘了今天晚上说过多少次“你好”、“幸会”了,她感觉自己已经和全场人都打过招呼,每一个人的脸都陌生而又熟悉,陆薄言把她带到了10楼的一个房间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你当然不会满意。”苏简安粲然一笑,“你只会特、别、满、意!” 她盯着陆薄言:“你把她送进去的?也好,省得她来烦我。”顿了顿才问,“那个……你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?”
陆薄言却十分享受。 苏简安转身跑了,不知道去找什么。
找来徐伯问,徐伯说:“这是一个叫亚伯的美国师傅专门来家里做的。” 苏简安笑了笑,礼貌地出声:“我找……”
不过,只是凑巧吧?苏亦承想嘲风她是真的,转移掉她的注意力只是凑巧。 陆薄言咬了咬牙。
徐伯去给局长打电话,这才知道,苏亦承那边也在强势地向警察局施压。局长说,这次苏洪远就是砸再多的钱,苏媛媛也没办法马上出来了。 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,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。
自从被挟持过后,苏简安经常做噩梦,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场景,双目浑浊阴狠的凶手,拿着刀在她身上来回比划,要在她身上雕刻,然后将她肢解。 原来,陆薄言和韩若曦乘坐同一航班赴美,以及住到同一家都是巧合,事先两人都不知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