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无论是把她从医院带回去,还是带她去医院看萧芸芸,穆司爵都不忘把车门锁得死死的,杜绝一切她可以逃跑的机会。 主任又问萧芸芸:“是这样吗?”
她不甘心就这么被林知夏污蔑,也不相信沈越川是那么盲目的人。 现在,对她来说,一切兴趣,都比不上陪在两个小家伙身边重要。
可是,她不希望沈越川在自责中度过,更不需要他因为自责而对她好。 他用后脑勺都能看出来,穆司爵比任何人都紧张许佑宁。车祸后,他应该把许佑宁养得白白胖胖才对,怎么可能会让许佑宁留下后遗症?
可是,沈越川的遗传病是实实在在的打击,她该怎么说服自己乐观? 等了许久,萧芸芸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最后的希望。
萧芸芸体会到久违的好心情,忍不住偷偷在被窝里笑起来,最后只能拉过被子蒙住自己,以掩饰心底的激动。 穆司爵掀起许佑宁的衣服,看见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红痕,还有膝盖和手腕上怵目惊心的淤青。
或许是因为亲爱的家人朋友,又或许是因为深深爱着的某个人,他们在身边,他们是力量的源泉,所以才能一直乐观。 相反,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冷厉凛冽,更加志得意满。
倒也不是哪里痛,许佑宁只是觉累,就好像几年前每天训练完一样,恨不得一觉睡死过去,再也不要醒来。 林知夏不像有心计的人,可是萧芸芸也没有理由私吞八千块然后诬陷林知夏。
萧芸芸被安排进一间单人病房,跟私人医院的病房没法比,但还算干净舒适。 她冲上去:“越川!”
宋季青笑了一声:“放心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当然会尽全力。不过……我这通电话打得是不是不合时宜,破坏了你什么好事?” 能躺在穆司爵家床上,还被穆司爵握着手的,大概也只有许佑宁这个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的奇女子了。
萧芸芸本来是气鼓鼓的,沈越川的话在她身上戳了个洞,她的气瞬间全泄|了,只能很不高兴的瞪着沈越川。 林知夏比沈越川紧张多了,说:“芸芸就这样走了很危险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萧芸芸第一个表示不解,期待的看着沈越川,“我还没去过G市呢,这是一个好机会!” 沈越川没有说话,但这一刻,他的沉默就是默认。
曾经,沈越川潇洒不羁,别说区区一顿晚饭了,哪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他也不见得会在意。 “你要去看芸芸?”许佑宁又兴奋又充满期待,“我可不可以一起去?”
就这样,林知夏不可避免的被牵扯进来。 医生看了看萧芸芸的手,只是说麻醉效果退了,疼痛在所难免,实在忍不住的话,可以给她开止痛药,但止痛药有副作用,她应该知道。
萧芸芸笑嘻嘻的,像认真也像开玩笑。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知道此刻朦朦胧胧中,头上传来熟悉的触感,有什么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头发,好像……是沈越川的手。
萧芸芸目瞪口呆,整个人愣在病床上。 陆薄言说:“穆七昨天联系我,让我留意许佑宁的行踪,他想把许佑宁接回去,今天许佑宁外出了。”
在许佑宁的认知里,那些十八年华的,穿着校服的,脸上满是青春胶原蛋白的女孩,才能被称为女生,她早就过了这个年龄了。 “我比较奇怪的是另一件事情。”
她垂着脑袋不敢看苏简安和洛小夕,扯了扯沈越川的衣袖:“我们回家吧。” “我不想看见芸芸受伤害。”许佑宁字字铿锵的强调,“穆司爵,我是为了芸芸,与你无关。”
“啊!好痛!沈越川!” 按照许佑宁的性格,她大概会在他碰到她的时候,跟他同归于尽。
他几步走过去,神色中难掩紧张:“怎么了?” 萧芸芸笑了笑:“我一定会证明,我是清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