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起身上楼。
最后,苏亦承被护士拦在急诊室门外,望着紧闭的大门,他十年来第一次觉得无助。
“陆先生,陆太太,这是你们的房卡。”酒店经理亲自把房卡给陆薄言送来。
再说,她和苏洪远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,何必再去看他?
苏简安不希望谁受伤,更何况陆薄言的胃痛肯定还没缓解,右手还淋漓着鲜血,可是她拦不住他。
苏亦承不自觉的抱紧洛小夕,叫了声她的名字:“小夕。”
虽然没有意料之外的惊喜,但苏简安还是很感动。
偶尔她还会和老洛商量公司的某个项目,意见相左的时候,父女两争得面红耳赤,但最后总是不约而同的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连续不断的呕吐让她迅速消瘦,冰冷的针头一次又一次刺入她的血管,她只能躺在病床上,连话都说不出。
可她那么纤瘦单薄的站在那儿,眼眶泛红,像一个无辜受欺负的孩子,他终究是心软收了手。
自从离开后,她的睡眠时间比以往缩短了很多,一早醒来总觉得空空荡荡,如果不是晨光正盛,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寂静和空洞淹没。
许佑宁越想越丧气,“阿光,七哥会不会让你现在就杀了我?”
陆薄言的眸底闪过一抹盛怒,狠狠的把离婚协议掼到茶几上:“你想让我签字?我告诉你,这一辈子,都不可能!”
Candy“啧”了声,“都这么直接了啊。不过……你真的没事?”
许佑宁一字一句的说:“我要杀了他!”
苏简安把陆薄言拉到她的办公室,打开保温桶:“我让厨师熬了粥,你边喝边告诉我怎么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