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他们第一次去坍塌现场,已经过去快三个月。
那时候她虽然稚嫩,但不弱智,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和康瑞城没有可能,于是拼命训练,常年在外执行任务,渐渐的发现自己对康瑞城已经不再痴迷,仅剩崇拜了。
小杰立即喝止同伴,半强迫的把许佑宁送回病房:“七哥,许小姐回来了。”
穆司爵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,一眼看见许佑宁背着那个包,往椅背上一靠,双手闲闲的环在胸前:“喜欢吗?”
陆薄言一眼看透苏简安在想什么,似笑非笑的提醒她:“你现在跟我庆祝也不迟。”
陆薄言不知道是情|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别的原因,苏简安吐得没那么厉害之后长了点肉,他却觉得她的线条愈发玲珑动人。
“真是,一点都不识趣。”沈越川一边嫌弃萧芸芸,却又一边拉起她的手,“你应该高兴认识我,因为你不用去看心理医生了,我比心理医生更知道怎么克服你这种与生俱来的心理恐惧。”
“不要!”萧芸回过头瞪着沈越川,“为什么要你帮我放啊?我们关系很好吗!”说完也不等沈越川回答,气呼呼的径直追向那个提着她行李的工作人员。
“这是一种病啊。”沈越川问,“看过心理医生吗?”
许佑宁懵了一下:“周姨,我的衣服……是你给我换的?”
穆司爵别有深意的轻笑一声:“你确定?”
穆司爵咬了咬牙,许佑宁趁机挣脱,整个人滚下床,一溜烟躲进了浴|室。
萧芸芸愤然怒吼:“滚!”
“既然这样,”穆司爵满意的端起盛着牛奶的杯子,“你就在这里住下,没我的允许,不准搬走。”
过了半晌,他淡淡的问:“为什么?”就像在问一个很普通的意外为什么会发生一样,他的情绪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。
想到这里,萧芸芸恍然明白过来什么,小脸顿时涨得通红,端起咖啡低头猛喝。“照片没了,我已经没什么可丢了。”萧芸芸擦掉眼泪站起来,跟民警道了个歉,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再说了,除了这一点,陆薄言对她哪里还有可以挑剔的地方?“哎,佑宁姐,你不知道吗?”阿光说,“陆太太住院了啊。”
“不用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躺了一个下午,站一会正好。”相反,她要提高自己的痛阈值,这样的疼痛对她来说,也是一种磨练。
一踏进会所,许佑宁就敏|感的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寻常。公事上,穆司爵就是一个专|制的暴君,说一不二。
许佑宁惊叫了一声,满头大汗的从床|上弹起来,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在哪里,只知道她要马上看到外婆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她不用猜都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,外婆僵冷的身体浮现在眼前,她的眼泪顷刻间止住了。
许佑宁似乎是感觉到了,往被子里缩了缩,一滴汗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来,缓缓没入她的鬓角。萧芸芸该庆幸他没有带枪,否则就不止是压着她这么简单了,而是会有黑洞洞的枪口抵上她的脑门。